Dear:
你說,你看了海角七號,心裡直後悔當時沒有一起去墾丁慶生。我們當時都在這間飯店付了訂金要在2個月後去。哪知道事事難預料的情況下,我們分手了,也沒去成。徒留下「早知道...」的遺憾。我們笑的開懷,因為它還在跟我討論著海角七號的熱潮。海角七號引進香港與內地並沒有引發很大的迴響,原因是在於當地人不懂台灣文化,也不知台灣南部人的隨性與風情民情。自然就較難引發共鳴。但你說你笑的非常開心。因為你懂,也讓你想到留在台灣的回憶。你回憶起在台灣曾有的熱情感受,這是冷漠的商業城市裡所感受不到的熱度。
你告訴我你的人生計畫,下一步是自己要開創另一項事業,而不是老炒樓,讓自己成為市儈的人,真正要做的是要去幫助別人。於是你要開始募集弱智人士或是一些身殘障礙的人來替他工作。給他們一個生活的尊嚴與生活的權利,去體會到人生的存在意義。我非常訝異你的轉變,你曾經是市儈ˋ短視近利而且自私的人。
我始終都知道你不是一個那麼自私的人,我看看得到你的善良與仁慈,只是防衛性太強的你始終都掛著一抹拒絕別人的冷漠表情在臉上。
上次見了你至今,已經三個月時間了,我的一切都慢慢進入狀況,也重拾了以往的自信風采,我終於打了心中對你的那道鎖,過去的那個結。
多年後可以那樣輕鬆對談與開懷的面對過去,我覺得這是我很想要的結局。和你結束了一小時多的談話,我心裡有種開了朵燦爛向日葵的感覺。心裡開出的這朵花是一種很難得的輕鬆或是說「放下」。
好像我從來沒有這麼靠近過你的心裡。你一直是座迷宮,總讓我在你心裡繞不出出口般的迷惘。於是在試圖尋找出口的時候,我跌跌撞撞,甚至化身為卑微的小女生。一直到現在,我不是那麼在乎你了,或說,我不是那麼抱有期望,在我們之間。我才開始真正貼近你,你才開始真正去了解我。
我曾經一直追你的步伐,我一直想要把自己變得更好,才可以匹配得上你。直到你跟我說,你看到我臉上始終都有信的笑容或是發自內心的快樂,你知道,是因為我時常去幫助別人,為很多人付出的同時,我得到的快樂是你沒有的。所以你很羨慕我,也很想得到。我第一次知道你也是羨慕我的。
多年後,我才知道,你要的其實是現在這個我完全不用為你努力的自在模樣。
語末,你告訴我「痛要說」。
你要我告訴你,我的痛。你說:因為妳的痛我了解,我看過最脆弱的妳ˋ沒有武裝的妳。就讓我可以替妳紓緩疼痛,這是妳唯一可以為我做的。
我笑了。
我終於打開那道鎖。
在我打開這道鎖的時候,我多了一個避風港。並且不再執著。
J,痛我會說,會跟你說!你終於不是一個不存在的影子,而是一個真實的你。過去的幻覺或是幻影,已經不見了。
我知道,你不愛我了,我不愛你了。我們要永遠保持最好的距離,最平淡的友情,甚至連擁抱都是多餘的。這就是我們最好的關係。